最新外婆的散文诗歌词(优质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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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外婆的散文诗歌词(优质15篇)
时间:2023-12-22 20:42:05     小编: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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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一

我从小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我的外婆是一个革命的妈妈,也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更是一个敢与命运抗争的强者。她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看了下面的叙述,朋友们一定会同意我上面的说法的。

一、“我家的舅舅数不清”

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里铁梅唱道:“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如果以我们家的革命历史为原型编一个戏,那我的唱词就是“我家的舅舅数不清”了!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参加金萧支队的抗日战士,转战南北居无定所无法带我,我还不满一岁就由外婆抚养。

外婆只生了三个女儿,但我却有数不清的舅舅。为什么呢?请听我慢慢往下讲:第一,我外婆的家乡诸暨市草塔镇庄余霞村是一个革命的老区。原20军军长杨石毅,浙江省党史研究室杨光等人都是我不出三服的本家舅舅;第二,因为我妈妈参加了抗日队伍,她还担任了几个区的民运队长兼枫桥区的区委委员,外婆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站,联络站中来来往往的战士都叫我外婆“姆妈(诸暨方言即妈妈)”或“亲娘(即干妈)”。我爸爸又是后方医院的指导员,当敌人下乡扫荡时常常有来不及转移伤病员要由我外婆来掩护和照顾。当敌人的还乡团保安队来搜村时,我外婆家里有时就会有“儿子”或“干儿子”在生传染病(不是传染病人的话敌人要来掀被窝检查的!)。村里的人明明知道我外婆没有儿子,却个个都会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外婆的儿子或干儿子。就这样,从金萧支队的最高长官到普通战士,象马青、蒋明达、周芝山、蒋谷川、方克浩等人,就都是我的舅舅,当我一声甜甜的“舅舅”叫出口,他们对我这个外婆的掌上明珠小不点儿,也是抱来亲去的宠爱有加。

我外婆家缺少男劳力,舅舅们在农忙的时候就来帮外婆家种田、割稻、车水、收麦。因为我的舅舅们都是务农的好手,外婆家的`田稻长势就总是比同村其他人的要茂盛。从外婆的叙述中,我记得最剌激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地主派狗腿子到外婆的田头去看收成,收成好了他就想涨租。那个狗腿子走到外婆的田头,刚好碰到蒋谷川舅舅弯下腰去捧稻,露出他插在后腰的驳壳枪。狗腿子一看到枪,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地主一听这话,就死了这条贼心,从此再也不敢打外婆家的歪主意了。

解放后,我的舅舅们都当了地方官——周芝山就是诸暨第一任县长。我这个小不点儿简直就成了县政府大门的“通行证”——只要抱着我的人,都可以不接受检查直进直出——能抱着我的当然都是好人啦,呵呵。

二、“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

外婆对小辈的疼爱是无条件的和不讲理由的。就说参加革命吧,她并没有文化,也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因为我妈妈参加了革命,女儿做的事情总是对的,她就义无返顾地参加了。后来我妈妈进城执行任务被敌人逮捕,受尽严刑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敌人始终没得到任何口供。在地下党的营救下,争取到了“保外求医”。但需要一个人去狱内作人质。外婆为了救妈妈,自愿到狱中顶替妈妈坐牢。但是,当外婆在狱中得到妈妈已经虎口脱险回到部队的消息后,就放心大胆地日夜在里面呼天抢地的哭诉自己的冤枉。敌人觉得她坐在里面毫无用处,加上不胜其烦,只好把她也放掉了。

解放后,跟着我妈妈干过地下工作的小姨当上了小西区(现在草塔镇)的副区长。因为没有文化,在和同事一次闹矛盾中堵气回家不干了。我外婆不但不责怪她,反而劝她说:不当就不当,只听说有人籴谷吃,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没有文化我们照样做人!从此,我小姨就成了一个待业青年,在家里打杂为生。

我从小就被外婆这样娇宠着,十分的任性。平时常常要睡懒觉,听凭外婆一遍遍地喊也不肯起来。上学来不及了就不洗脸不梳头不吃饭直接往学校跑。外婆就端着一碗泡饭、颠着一双小脚噔噔噔地跑到学校。求老师让我在做早操的时候躲在学校的围墙角里吃早饭。我上初中了,要住校。本来就不习惯独立生活的我,又被老师因为一点小事当众批评。当时我大小也是个学习委员,面子上下不来,就回宿舍哭着卷好铺盖,往肩上一挑出了校门。可一出校门就后悔了:我这样不要读书回家去,万一外婆也不要我怎么办?但是,这时我已经回不了身啦。只好硬着头皮往家里走。小小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回到家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形。最后终于盘算好了,一见着外婆就大哭,不让她有骂我的机会。一到家里,外婆刚刚在门口,我放下担子就坐在地上大哭。诉说老师怎么不给我面子当众批评我,反正我死也不回学校去了之类的话。外婆果然一句也没批评我,亲切地拍着我的背说:“心肝囡囡,这种书我们是不要读!”因此,学校里几次派同学来叫我回去读书,外婆都说我不在家。后来是批评我的班主任老师亲自来我家里向我外婆赔理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批评我了,她老人家才同意我回学校去读书。

要不是后来苏修背信弃义撤回专家的恶行使我们幼小的心灵义愤填膺,激发了我们一定要为祖国争气的求学斗志,我说不定就是一个缀学青年了。呵呵!

三、“怎么,介贵的,我不要死了”

外婆在70岁那年中风偏瘫后,一直卧床不起,由我妈妈、大阿姨和小阿姨三姐妹轮流照顾。我因尚在乡下工作,只能节假日回城来照看她一下。

她在病床上躺到第十个年头,突然病情恶化,眼看着身体就不行了。气息也弱了,人也蔫了。于是,我们就只好偷偷为她准备后事:寿衣、寿被都买好了。妈妈和我在计算,万一真的办起白事来要多少花费。我们都以为外婆已处于弥留状态,就没有回避她,在她的病床边就算上了。算来算去,怎么节约也要2800元左右。那时家里经济困难,这笔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们娘俩正在商量怎么才能筹齐这笔钱,谁知平时说话含糊不清要靠我们看手势和表情来猜测她的意思的外婆,此时居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口齿清楚地喊道:“怎么,介贵的!我前世不要死了!”我们连忙过去安慰她:“好的好的,我们前世不要死了。一定不要死。”。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把一颗怒气冲冲的脑袋重新放回枕头上去。

也真是老天有眼,外婆不愿意因为让我们有这么重的负担而撒手人寰,阎罗王居然就真的不来收她了。这件事以后,外婆真的又再活了十年。朋友们,你们说,这算不算得一件趣事啊!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外婆居然敢向阎王爷叫板,自己选择要不要死!这算不算她一生中最牛的一件事啊!

外婆,你在天堂是不是也要这样发脾气,偏偏不去做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事呢?

外婆,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外孙女在人间想念你么?外婆,祝在天堂永远快乐!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二

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媳妇前去舅舅家拜年,有种与往年不同的感受。

等我走进房子,放下手中的礼品,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瞥了瞥。冰凉的土炕空荡荡的,上面只铺了张泛黄的草席。睹物思情,外婆的身影恍然浮现在我的眼前,久久都不能抹去。我的内心充满哀伤,泪水竟然不听话地簌簌而下。

尽管妗子做了许多好吃的菜款待我,可我食不甘味。外婆已经故去多年,可我老觉得这不是真的。我的脑海时常清晰地闪现出这样一个老太婆,她两鬓斑白,脸色腊黄,布满皱纹,颧骨高高地突兀着,佝偻着腰胸,她就是我的外婆。

外婆没上过几天学,可她笃信佛教,每天清晨起来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盘腿打坐默诵佛经。她心态淡定、洒脱,一生与人为善,逢人尽说好话,从来没和邻里发生过争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和事佬。

由于父母在外地工作,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吃饭、穿衣都是外婆一手经管的。所以,我和外婆的感情极深。我清晰地记得:有次放学之后,我淘气地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混进了放映站看电影《地雷战》。等看完电影我朝回走,突然发现外婆正站在巷口等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忍不住哭了,对着外婆喊道:“外婆,我错了!没给你说,我不该偷偷地跑出去看电影。”外婆听后笑着说:“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外婆虽说过了耄耋之年,可她一直疼爱着孙辈,甭管里孙外孙,一视同仁。她把三舅从北京捎回的好吃的放着,舍不得吃,留给了我们这些孙辈们,以至于很多东西都发霉变质。大舅、二舅为此经常埋怨她,她却一笑了之。

外婆活了九十三岁,耳不聋、眼不花,脑子一点也不糊涂,说话办事照理来,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说外婆好的。外婆死后,大门口两边堆满了花圈,足足有一百多米长,据说南街村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外婆的葬礼。

外婆走了,化作了一抔黄土,长眠于南门外的坟茔之内。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像一块块馒头一样鼓起的密密麻麻的`坟冢。外婆,我真的好想你!

外婆是我的启蒙老师,她让我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在外婆的潜移默化下,我在落寞中学会了淡定,彷徨中学活了忍耐,挫折中学会了坚强,愤懑中学会了宣泄。虽然至今为止,我没取得令人骄傲的成就,可我依然快快活活地活着。既然命里注定我当不上什么官,也不能成为家财万贯的有钱人,那我就索性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平平淡淡过一生。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三

听轿前一声高喊:“良辰已到,起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呛人的.火药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停了,我又被人从轿子上背入了洞房,一双大手猛然把我拉了过去,摁着坐在了床沿。

“哟,看把你羞的,到底是男的。不过,这身段倒是挺好看的,媒人提亲时就说你长得俊秀,果不其然。以后跟着我安心过日子就行了,车呀房呀咱家都有,只是咱可有言在先,我不允许你有半点胡思乱想哟,要是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只是……只是……”我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了,只能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只是……你们不会搞错了吧,从来都是男娶女,你们这怎么成了女娶男啦?!”

“男娶女?我看你才搞错了呢!咱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男娶女呀,从古到今不都是女娶男吗!”新娘子边回复我,边一把扯下了我的盖头。

“啊……我的天!好丑呀!”我当即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自家的床上,额头上被敷了条冰凉的毛巾,母亲坐在旁边看着我。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四

前天心情极度不好,一夜难眠,快熬到天亮了才有了睡意。当外面“咚咚咚”敲门声把我吵醒时,才发现已是正午时分。打开房门,外公外婆就站在门外。

现年已经是八十七岁高龄的外婆,仍是红颜鹤发精神十足。一见到我便关切地问道:“孙女儿,刚才我们到你上班的地方去了,老板说你今天请假没有上班,是不是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还没有吃饭吧,你体质一直弱,快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外婆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外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中午了,我马上煮饭,你们二老先在这里看电视休息。”可疼我的外婆很担心我饿坏身子,她说:“我们早饭九点半才吃现在还不饿,倒是你肠胃不好不能饿肚子。”说完便拉着我就往街上卖馄饨的小吃店走去。

到了小吃店,外婆立即就要掏钱给我付馄饨钱,我马上拦住外婆说道:“外婆,你不用给我付钱,我都近四十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能让你老付钱呢?”外婆听了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还用我几岁时的口吻对我说:“再几十岁,也是我的孙女儿,外婆给你付钱买吃的,我乐意。现在政策好,我和你外公每月都有社保工资领,我们不差钱,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养家的,开支多压力大。”

听了这些话,我反而不好再说些什么,怕惹老人家不高兴,默默看着她从裤兜里拉出自制的钱袋子,打开钱袋子再剥开一层层纸,掏出放在纸夹层的一张十元人民币。外婆付过钱后,便和外公坐在桌边笑眯眯看着我吃着馄钝。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一滴沮花滴落在馄饨汤里,思绪也回到三十十多年前那个童年时的我......

我三岁时母亲即要带刚出生的妹妹,又要做家务活便无暇顾我,只好把我放在外婆家托管。那时住在山上的外婆家也不富裕。除了已经成家立业的大舅和二舅和生病去世的三舅。家里还有四舅、五舅、六舅、七舅、小姨和八舅六个孩子。外公为了挣钱养家,不得不常年在外做木匠活,家里的所有事务,就由外婆一人操持管理。

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受她的影响,几个舅舅和小姨都爱整洁,虽然那时他家很穷,但打补丁的旧衣服也时常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由于人口多,断粮是常有的事。为了节约粮食,除了我外,家里所有人都只吃早饭和晚饭,而没有午饭。即使早晚饭,也大多数是吃的用玉米熬的玉米糊。那时我太小不懂事,不仅要吃三餐,还哭嚷着非要吃米饭。所以家里唯一的一点大米,外婆都不许家里人煮着吃,只留给我一个人吃。

有一次米饭煮好后,只比我大五岁的小姨和比我大三岁的八舅因很久没有吃过米饭了,趁外婆上厕所的时间,拿了个小碗盛了点米饭偷吃,正吃得高兴,被外婆看见了,外婆一边用柳条鞭子抽打姐弟俩,一边大声吼道:‘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以后不许再偷吃给侄女儿煮的米饭。”八舅一边哭一边说:“她为什么可以吃米饭,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吃?!”过了好一会儿,外婆才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一边心疼地为小儿子抹着委曲的眼泪,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因为她妈妈不在她身边,而且她一生下来就体弱,你们是长辈,又比他年长,要让着她,照顾她。”从此后八舅和小姨便再也没有偷吃过米饭,中午肚子饿了,就到自家果园里采果子或挖野菜吃。

小时候的我对什么都好奇,有次把外婆的老花眼戴着玩。外婆家房檐离院坝有着六七十公分的高度。当我把老花镜戴上,眼前的院坝和房檐是成平行线的。我高兴迈步往前,可一迈步便踩空坠落。我重重地摔在院坝泥石地上,鼻子流出了很多鲜血。外婆的'老花镜也被摔断了支架,当在屋里的外婆听见了我的哭声,马上跑出来抱起我,用毛巾擦掉我满脸的鼻血,心疼得直掉眼沮。当我不再哭泣时,才捡起自己摔坏的眼镜,因为眼镜支架无法再用了,外婆便用棉线作了眼镜的支架。自此后外婆便戴着棉线支架的眼镜补衣服,我也不再去翻找外婆的老花镜玩耍了。

......

看着吃着馄饨落泪的我,外婆马上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孙女儿怎么了?”我装着镇定回答:“感冒了。”外婆立刻转身对着也年近八旬的外公说道:“快去给孙女儿买药去。”我说:“不用了外婆,我昨天晚上买了。走吧,我吃好了,我们回家煮饭吧。”“好,孙女儿吃好了,我们回家了!”看着外婆满脸的幸福,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五

外婆这次是熬不过去了,哮喘、肺心病严重发作,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她全身都被氧气罩,血压检测仪等急救设备捆住。一看到有家人来看她,浑浊的泪水就滚滚而出。已八十四高龄的外婆,六十岁以来就疾病缠身,但她硬是支撑着,活了二十多年。小舅上个月检查出肝癌晚期,一个月零六天后年仅四十七岁的他就撒手人寰。外公外婆在八十四高龄突然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本已衰弱的身心再也支撑不起来。这不,离小舅病逝才十五天,外婆病倒了。

外婆艰难的示意我把她的氧气罩拿开,拿开后她喘着粗气焦急地说:“让你外公来,我不放心他,他对我好。让你外公来,让刘萍来。”刘萍是小表弟刚娶的媳妇,一个手脚勤快,心地善良的女人。我们赶紧打电话给小表弟,让他赶紧带外公他们到医院来。

外公对外婆的好,几十年来,我们是亲眼目睹的。二十年前,外婆就病了。那时候,身体硬朗的外公还登三轮车到离家一公里外的县城里卖菜,每天天蒙蒙亮外公就从家里出发,那时的外婆还在睡觉。外公把菜兑给菜贩子零卖后,买上外婆喜欢吃的稀饭就回家。外公回到家,外婆刚好起床。买了多次后,根据外婆的口味,外公定点在了车站边的小吃店。为了避免稀饭带回家的时候冷了,外公还带了个罐头瓶。卖稀饭的老板,便记得了这个经常到他的店来,买了稀饭装在瓶里带回家的老人。

小舅病逝了,年迈的外婆坐在棺材前哭述。外公阻止我们拉外婆起来,他说:“让她哭哭吧,不让她哭她心里难受。”他自己站在外婆旁边,伸出手,紧紧揪住外婆后背的衣服,在外婆的哭声里,不停地抹眼泪。

遵照农村的风俗,也为了驱散点家里悲哀凄惨的气氛。小舅的丧事上,家里请了花灯队来表演。生性喜欢热闹的外婆挤到人群里看表演去了。外公佝偻着身子,在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找外婆。我们让他别找了,他说:“不行的,她老了没力气,跌在哪里爬不起来。”

外婆身体不好,晚上经常要倒水给她喝,母亲偶尔回娘家一次,给外婆倒水,她不喝,因为母亲调的水温不对,而外公调的水温才适合。记得有一次,我们去看外婆。那一天,天气晴朗。外婆坐在门墩上,靠着门框。看着外公把她的衣服、被褥抱出来,放在阳光下晾晒。我们说:“婆,我公对你好嘛!”阳光下的外婆慈祥地笑着,满脸的皱纹里却露出红晕。

外公和外婆没读过书,没看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不离不弃,也不懂得“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之中的生死相随,但他们在生活的磨难里,相互支撑着走了一程又一程,演绎着平凡人相濡以沫的爱情。

罩上氧气罩的外婆,含糊不清的催促我们让外公早点来。我们不停地回答:“来了,来了。”外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躺在医院二楼病床上的她,就是外公来了,她也是看不见的。透过玻璃,看见小表弟夫妻俩扶着外公下了车,外公佝偻着腰,上楼来了。外公步履蹒跚却急急地上楼来,嘴里念叨着:“要见她一面,要见她一面。”外婆得知外公来了,硬是要拿开氧气罩,让我们扶她坐起来,人也好像一下子精神起来。看到外公坐到病床前,外婆说:“我要走了,你再活几年,小儿子走了,还有大儿子在。”外公拉着外婆的手,焦急地说:“你再撑一下嘛,小儿子走时客人吃饭的洗碗水都还没干,剩菜剩饭喂猪都没喂完啊!”外婆断断续续,却又一遍一遍地说:“小儿子没伴,他在喊我呢!我告诉你,你要记得。房间里靠墙边的抽屉里,有把小钥匙,你用它打开衣柜上的小门,里面有1万多块钱的存折,你把这些钱取出来,不要舍不得花,病了你就去看,想吃什么就去买,这点钱够你用到死了。”外公外婆早就丧失了劳动力,虽说生活上由小舅供养,可他们的零用钱不过是儿女和孙子孙女偶尔给点而已,他们却舍不得用,一点点积攒下来,就是在自己没办法先走的时候,让对方有活下去的保障啊。外婆转过头来,对小表弟媳妇说:“刘萍,我医不好了。我走后,你要对你爷好。他腰不好,你要给他洗衣服。天气冷的时候你要记得给他加衣服……。”小表弟媳妇赶紧说:“奶奶,你放心。我会给爷爷洗衣服,会对他好的。”我们早已泣不成声,看着这世间最无奈凄凉也最幸福的夫妻生死离别。

外婆对外公说:“不要让我死在外面,赶紧拉我回家。”外公说:“会好的,再输点液就好了。”外婆一下子急得老泪纵横的,外公赶紧说:“好吧,好吧,我们回家。”本来坚持让外婆住在医院输液,万不得已才回家的大舅,只好赶紧让医院准备了救护车,准备好氧气,护送外婆回家。

回到家,可能是外婆心落了,精神状态梢好了些。看到大表弟,外婆急忙大声说:“老大,你爷耳朵背了,听不清楚了,你跟他说话要耐心点,不要吼他。”外公贴近外婆旁边,高兴地说:“她还没走,还在说话。”外婆让母亲把她挂在房间里梁上的装殓衣服拿出来。模糊不清却又翻来覆去地对母亲说:“十多年前就买好了,你看看生虫没有。一袋是你爹的,一袋是我的。我的那袋里有两双鞋子,你爹的有一双鞋子。纱帕长一点的是我的,短一点的是你爹的,你要记得。”外公在一旁说:“我不要纱帕,罗嗦不方便。”听了这话,外婆挣扎着伸出脚来,想蹬外公却没力气蹬到,她生气地骂:“怎么可以不要呢。不要纱帕,风吹了头你会感冒头疼!”大舅略带希望地说:“看来你婆暂时不会走的,你看她挂着你公呢!如果能熬过今晚十二点,她就暂时没事了。”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六

九十多岁的外婆拄着拐杖,艰难地行走在一条小河边,还不停地抹着眼泪,一不小心滑进了小河,接着撕心裂肺地喊救命。突然,我被外婆的喊声惊醒,摸摸头上都吓出了冷汗,原来是在做梦。

在外婆一周年祭日的前一天,大舅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去参加外婆一周年祭日。所以忙完一天的琐事躺在床上,总是禁不住把外婆想起,想起外婆在世时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真是这样吧。

听母亲说小时候的我外婆最疼了,因为母亲是外婆的第一个孩子,对于我来说又是外婆的第一个孙字辈。每当母亲带着我去外婆家,都会给这个家带去生气勃勃热热闹闹的场面,特别是大舅和小姨常常争抢着要抱我,即使是撒尿在他们身上也从不嫌弃。外婆是更高兴得合不拢嘴了,每当我哭闹的时候,赶紧把我搂在怀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我睡觉,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总之我听着小调不一会就静静地睡着了。

春去春又回,我在很多人的关怀特别是外婆的呵护下度过了幸福温馨的童年。可是,我清楚地记得当大舅的儿子我的表弟出生后,我在外婆以及其他人的眼里似乎变得不重要了,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围着表弟转,逗他笑还做鬼脸给他看,总之表弟一直是关注的重点对象,特别是他自己能吃饭的时候,每人都把好吃的往表弟碗里夹,每当这时我就躲在一边生气,只有外婆过来问长问短,然后哄我吃饭。

更让我生气的是有一次,我和表弟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撞倒,结果手臂被树枝划伤了,舅妈看到后甩手打了我一巴掌,疼得我大哭起来,以至后来一去外婆家我就害怕,渐渐地去也稀少了。现在想起来我怎么会那么幼稚呢,其实在他们的眼里是一样的疼爱,是不懂事的我多心了,也或许是因为不是常常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吧。

我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外婆时常让大舅或小姨送一些吃的穿的过来,生怕我们一家受饿挨冻,在我心里外婆一直是个对子女倾心付出的好母亲。然而,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说当年我的外公在战场上牺牲后,外婆抛下我母亲和二姨另嫁他人时,我对外婆感到好失望,觉得她太无情、太狠心,无论当时有多痛苦也不应该抛下我母亲和二姨啊,何况我母亲那时才六岁,二姨才三岁呢,在那艰苦的年代我不知道母亲和二姨是怎么活过来的。其实对于二姨我在《二姨母的.坎坷人生》中有详细述说。

而我母亲从来不说她是怎样活过来的,或许是经历太多已无从说起,也或许是永远不想触碰那根伤感的神经吧。其实我对母亲和大舅不一样的姓氏有过怀疑,只是没有去多想,毕竟才十八岁,对人情世故不是很了解,但我对外婆的做法还是很抵触的。所以从此,我认为外婆对我的好以及所做的其它一切都是应该的,即使付出再多也不能弥补她的过错。

其实作为她的女儿,母亲和二姨在多年后与外婆相认,那种失而复得的母爱已让母亲和二姨表面上感到很满足,但在两颗幼小的心灵上已划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随着岁月的流逝以及外婆的百倍关心、怜爱和忏悔,慢慢地母亲和二姨原谅了外婆,也理解了外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血永远浓于水。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以至一年多都不去外婆家。后来听说外婆病了,母亲买了些营养品让我陪她一起去看外婆,说实话我也很想念外婆,于是就与母亲一道去了。外婆见了我和母亲仿佛病情立刻好了许多,其实外婆也就是感冒,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抵抗力很差的。看着外婆斑白的头发和爬满额头的皱纹,我觉得一切都烟消云散,留下的是内心深处的一份愧疚。

我恨那时的我太任性,也或许是太不懂事,细细想来我是生哪门子的气啊,何况外婆是那么地疼我,真是没良心!其实当时听了这种情况后我大有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愤慨。

一切归于平静,一切温暖如初。在不知不觉中我谈婚论嫁了,就在我嫁人的前一天晚上,外婆给了我四块银元,那时我第一次认识了人们常说的银元,我高兴得搂住了外婆的脖子,这是我似乎要忘却的动作。其实对于银元这种钱币来说它早就认识我了,听母亲说那是我出生后外婆第一次来我家,给了我两块银元做见面礼,只是我那时还没有长出记忆,后来由于家里实在困难母亲把它花掉了。

缘于我婚后有了孩子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去看外婆的次数就少了,关于外婆的一些事情也只有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直到外婆七十寿辰时,记得我买了好多吃的带去给她,当时她高兴得拉着我的手说:“那么远的路程,带了这么多东西一定很累吧,以后别带啊!你看你比以前瘦多了。”那种和蔼慈祥的面容让我怎么都不相信曾经会狠心把我母亲和二姨抛下不管,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外婆在那个家里实在呆不下去求生的唯一方法,不难想象从中折射出的是外婆坚强的一面。

花谢花又开,冬去春又来。外婆尽情地享受着天论之乐,身体也非常健康,只是偶尔会感冒。就在她七十六岁的农历十月中旬又一次感冒了,那是一九九八年,那次很严重几乎是卧床不起。而在十月十六日我父母由于煤气中毒抢救无效双双身亡。好多人怕病中的外婆经受不起打击,所以没有让她知道。

当外婆病情好转时,我父母已变成一堆土疙瘩。或许母女之间有一种感应吧,要不然那几天外婆天天在大舅面前念叨母亲呢。每当这时大舅就赶紧找个借口出去,然后禁不住地流眼泪,虽然是同母异父,但大舅从没有另眼看待母亲。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母亲一直没有去看外婆,外婆有点纳闷,于是叫大舅去把我母亲带过去。这时大舅觉得瞒不过去了,只好把真相告诉外婆,外婆听了立即嚎啕大哭起来并坚持要去母亲的坟边看看,没办法大舅打电话给我让我也回去一趟。在母亲的坟边高龄的外婆由于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我也是哭得死去活来。

当平静下来后,只见外婆流着泪诉说道:“阎王啊,你怎么不把我带去呢,是我做了对不起闺女的事,让她饱尝了世间的苦难!苍天啊,你应该惩罚我啊!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地活着呢!”其实,或许真的是生死由命吧,也或许是母亲已经尝够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想到另一个世界去享福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母亲,您在另一个世界就好好地享受吧。

由于母亲意外身亡,尽管半年后才让外婆知道,但是外婆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所以又一次病倒在床,而且常常在深夜时而喊着“大鬼!大鬼!”两个字,当她醒来时告诉大舅说她看见我母亲了。后来一家人都知道外婆念叨的“大鬼”就是指母亲,而且每当她念叨“大鬼”时就知道她又在想我母亲了。其实世间最伤心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外婆就是一个最好的典型。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婆渐渐走出了痛苦的泥潭,不再整天哭哭啼啼。而且她每周都要拄着拐杖与村里的老年人去教堂集会,她可相信耶稣教了。我每次去看她,在吃饭前她都先要到房间里边,跪在一块海绵垫上,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其实我一点也听不懂,就站在那静静地等她祷告完毕,再把她扶起去吃饭。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九十一岁的外婆在去年的九月无疾而终。在她最后的几天里天天说看见母亲,而且还说母亲在抹着眼泪喊她过去,要不就在沉睡中撕心裂肺地连声喊着“大鬼”两个字。莫非人在临死的时候都有这种现象?其实谁都无法说得清。

外婆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五世同堂的家。留下的是儿孙后代抹不去的怀念。只是希望外婆在以后进入我梦中时,不要再吓到我,也希望外婆在另一个世界找到我母亲,然后一切安好。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七

小时候,我和哥哥最爱去外婆家。去外婆家要经过一座独木桥(那可是真正的独木桥——用一颗古老的柏树锯开搭的小桥。什么年代,什么人搭上去的,真不知道。估计,我的父亲母亲都不知道。)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那座颤巍巍的小桥。每次小心翼翼的通过后,总是为自己的勇敢而欢呼雀跃。小时候,最怵的也是过那座小桥。因为哥哥总是故意在桥面大呼小叫,又蹦又跳!走过独木桥,再翻过一座山就到外婆家了。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外公的影像。妈妈说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外公便去世了。从此,外婆独自一人抚养着五个子女——四个舅舅和小姨。(大姨二姨和妈妈都出嫁了)。小时候,我总觉得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她总是温和的笑着,轻言细语。即使是生气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柔柔的。

也许是外婆温柔,善良,脾气好的缘故吧。我的'妈妈和舅舅,还有二姨和小姨他们都是那么的善良,而且脾气好。唯一粗嗓门,暴脾气的是到别人家做了童养媳的大姨。

小时候去外婆家,我喜欢数着那陡峭山路上的青石板台阶。可是,数来又数去,数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个。我喜欢一路上听着小鸟歌唱,我喜欢一路上采摘野花。我喜欢一路上哼着小调,我喜欢一路上吃着野果。我喜欢外婆一直把我们送得很远,很远。直到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外婆还在吆喝——“喔——嗬——喔——嗬——嗬……”

一年多没看到外婆了,而春节前我是回家了的。第一天回家已是下午,很疲惫,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我给家人包饺子——韭菜馅、芹菜馅、白菜馅(冰箱储满为止,因为春节我是没时间回家的)。晚上,给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自己吃了个苹果便睡了。第三天给家人洗晒被子,打扫卫生。晚餐没有食欲,喝杯水便睡了。第四天,我对母亲说:“妈妈,我想去看看外婆。”母亲疼惜的,抚摸着我的手说“唉,这几天你太累了,明天又要回武汉,外婆家下次再去了吧。外婆身体还好,也不糊涂,只是饭量不如往年了。”

我不敢问外婆临终前的点点滴滴。昨夜,表妹的一袭电话却让我泪流满面。她说,外婆每次看到我的母亲都会流泪。也许,外婆在惦记着她一年多都没见到的大外孙女?几度休克的外婆看到表妹,示意她摘下自己的耳环留作纪念。几个舅妈不依不饶,责问老人凭什么只留给大孙女?!外婆流泪了,迟迟不肯瞑目。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外婆。我也一样。

我母亲生了我们姊妹四个。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最大弟弟最小。小时候,那时大人都在生产队干活。几乎年年超支。没办法,母亲就把我跟大妹送到外婆那,她是用箩筐把我们挑去的,一头放一个,我们坐在箩筐里,她给我们一点糖果在里面吃。我那时大概有六岁多吧。那时是没有车坐的。我们家离外婆家有七里多,母亲累了,就把担子放下来,歇一会再走。

母亲把我放外婆那后,乘我们不注意时,就回去了。看到她走我们会哭的!那时大舅在外工作,小舅在读书小姨没出嫁跟外公在生产队做活。外婆身体不大好,有心脏病就在家做家务。外婆一家人很疼我们!刚开始我们想家,想家时,我就带着妹妹、在外婆的村口、望着通往我家的那条马路哭。外婆这时就去想方设法哄我们回去。找东西给我们吃。找玩具给我们玩。后来慢慢的习惯了,跟外婆村里的同龄小孩也都玩熟了。到了上学年龄母亲就来把我们接回去了。以后,每个寒暑假我会带个妹妹来外婆家,刚开始是母亲送,后来我们知道怎么走了就自己来。外婆很疼我们,总是想着法子做东西给我们吃。到哪都会带上我们,就是上菜园也要带我们去,我们会在田埂上摘些花啊草的。 外婆屋边上有个茅房,夏天蚊子特别多。晚上蚊子没搞好就钻进蚊帐里,她就起来打蚊子。热时她会用扇子扇我们到天亮!那凉丝丝的风伴我们一觉睡到天亮!而外婆肯定根本就没怎么睡!记得那个暑假要结束时,外婆要送我们到半路,我们抄的小路近点。在经过一个港堤时,外婆就一下子滚了下去,港堤很高,她一直滚到港底。 长大以后我才想到,那晚肯定是她没睡好、没精神、所以才不小心掉下去的。

长大后我去外婆那就少了,因为舅舅都成了家,小姨也嫁了。感觉去多了不好。

后来,我没有经过农村的习俗就成了家。听到不少风言风语。给家里人脸上算是抹了黑!父母亲都是爱面子的人气得要命!外婆也很生气!最重要的是我的婚姻并不幸福!后听母亲说,舅妈跟外婆吵嘴时就数落外婆,说她养个好女儿、生个败门风的东西!外婆气得晕过去!

大妹出嫁时我回去,见到外婆来了,我高兴得去给她说话,没想到她却象个陌生人似的避着我!当时我好伤心,我想可能是我拖累了她、跟着受别人的气恨我吧!

后来我把女儿放我母亲那读书,外出打工了。我一年没有回来。有天母亲在电话中告诉我外婆去世了。外婆火化后才告诉我的。当时我听了,不禁潸然泪下!我脑海里涌现了童年的那一幕幕,特别是外婆滚下那个港堤时的那个情景!我没想到、那次大妹出嫁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外婆走了,我不但没尽点孝心还让她这么恨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九

昨夜在梦中,又看到外婆了。不思量,自难忘,两茫茫,泪千行。阴阳相隔十多年,我又想她老人家了。

外公一家也是穷苦至善的人。老爷爷老婆婆双双在地主家做工,仍无法养活膝下子嗣,几个孩子最后只剩下双胞胎的外公兄弟。外婆那时也跑过,那个年代,不识路的孩子,穿着草编,她又能跑到哪里去?时间久了,纵使出浑身解数的外婆也始终无法走出董城。自此,她死心也安心地在外公家生活下来。

外公17岁时候,老爷爷老婆婆相继不在,外公的双胞胎哥哥已成家,外公和外婆也圆房了,随后的日子就有了我姨和妈。

外公的哥一直没有孩子,在送子观音前磕破额头、跪破膝盖的旧补丁时,那个婆婆的肚子终于隆起,因外婆添的都是女娃,大家把传宗接代的希望都给予那个婆婆,每个人都兴奋不已。听老人说,那个婆婆临产前狂风骤雨,在炕上嘶喊的声音揪着每个人的心,外公连夜帮着去找接生婆。最终,外公没有回来,那个婆婆也死于难产,外公的尸体天晴后在滑坡的山体下被找到。

看着眼前嗷嗷待哺的两个女儿,在村里人撮合下,两年后,外婆和外公的双胞胎哥哥走在一起。我不知道外婆的感受,不知道在那个年代,她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没能给外公家添丁,一直是外婆挥之不去的心病,她觉得愧对两个爷爷,后来用薄田两亩小麦杂粮数斗换了同村一男娃,就是我的舅舅。

记忆里,外婆象是个勤快的梭子。她很瘦小,深陷着的眼睛清澈有神,显的颧骨高出来。她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皂青色偏襟高领外套,里面是手工织的白色粗布衬衣,裹着小脚,脑后挽一发髻。每日里,鸡叫头遍启明星还在闪烁,外婆就起身穿好衣裳,拿了竹制的篦子把头发篦光,在头后挽一发髻嘴里咬着头绳一端,一手扶发髻一手拿头绳缠绕发髻,那时的外婆很柔美,浑身散发出女性的含蓄与温和,梳理好头发后外婆净面。随后去开间取了高出她半头的竹扫把清扫院落和门前屋后,待扫完地天也微微放亮,外公已起身扛了锄头下地。外婆接下来放辘辘下井取水,烧饭。饭熟时,外公下晨地归来。早餐毕,外婆收拾厨房并去屋前的地里采摘些蔬菜备着午饭。空余的时间她就念佛,外婆虔诚的信仰佛教。她用各色碎布头拼接成一个圆形的跪垫。念佛前先净面洗手点上香烛,恭敬的站在佛前注视着佛,双手合十口中念着蕲福的词,慢慢跪下磕三个头,然后诵经,直至香烛燃毕,她才会起身。外婆脾气和顺富有爱心,在村子人缘极好。村里经常有要下地的去赶集的,就托了外婆照看孩子,家里也会络绎来些村子里的三姑六婆串门子、纺线、织布,倒也乐在其中。

下午三、四点,娃娃们放学,下了地赶了集的大人们陆续回家时,外婆家的姑婶也都赶回准备第二顿饭。(关中那个村子每日里只做两顿饭,时间大概在早晨十点和下午四点左右,晚上很少吃,饿了一般就馍馍和着开水充饥了)。外婆家厨房大,案板大,锅大碗大。两口铸铁锅一大一小垂直并列在土坯子搭建的灶台上,灶台右下方与地面平行有木制的风箱。外婆点火后拉着风箱,火苗在锅底欢快起舞,映红了她的脸,外婆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温暖而富足。吃罢,外婆会随外公下地或捡些柴禾,太阳落山,她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我自小在宝鸡长大,每年只有寒暑假才回乡下探望外婆,有几件事情,至今记忆犹新。

一个夏天的午后,燕子低飞,天起先还阴沉着,一会的功夫乌云密布。本已收了衣服的外婆刚陪我坐到炕上,象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折回厨房,拿了物什出门去。我有些好奇,不大的功夫也下炕跟去,但见外婆在门前弯着腰部,低头将手中的小玉米榛子轻轻洒在地上,仔细看地上的蚂蚁在排队搬家,它们要在大雨来临之前把家般到高处去,蚂蚁奋力的抱着玉米榛子向前移动着,外婆注视着他们,那时我觉得外婆象极了《西游记》中的菩萨!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

要说最能代表山东地域特色的一种食品,煎饼应是当之无愧的。

煎饼究竟发明于何时今日似乎还是一个谜,起源地也是泰山沂蒙相争不下。泰山有大量的史证,蒙山有广为流传的动人传说。在世人眼中,美丽的传说似乎比无可争议的史实更有分量。即使我这个长在泰山脚下的人,也情愿相信这个动人故事的真实性,而这个故事更让我感到有趣的地方就是煎饼自一出现,便与大葱豆酱结下了不解之缘。不妨容我粗略地描述一番。

相传许久以前,蒙山望海楼下,住着一对叫做田郎和巧姑的恩爱小夫妻。素日里男耕女织,闲暇时田郎则发奋苦读,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久,田郎便考取了秀才,且深得村人的敬慕,一有大事小情,总要让他给拿个主意或评说一番。倘有什么不平和冤屈,田郎更主动帮忙写状纸,打官司。只要是他插手的事情,少有输理的时候,因此自然也就成了当地坏官污吏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这帮人合伙设了一条毒计,把田郎送进了监狱。

巧姑前去给丈夫送饭,谁知狱卒却恶狠狠地讲:平日里他仗着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专门与大人们作对,大人们吩咐了,只准送笔墨纸砚,饿他七七四十九天,看他还能写不能写。

这可急煞了巧姑,但聪慧异常的她倒也急中生智。她回家想方设法把面粉烙成了薄如纸张的大饼,再把葱掐头去尾做成了笔的模样,而后又将豆酱乔装了一番,把三样东西包在包裹里,只露出一角,竟很顺利的便混过了狱卒的检查。于是田郎得以保住性命,出狱后更加勤学苦练,几年后开云KY官方登录入口 状元郎。

于是,煎饼,煎饼卷大葱,从此便在八百里沂蒙,乃至整个齐鲁大地上迅速流传推广开来。

故事很美,似乎也经得推敲,然而再动听毕竟还是传说,此就不再多做争论。但从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中,足以看出煎饼悠久的历史,还有我们山东人对煎饼,或者说煎饼卷大葱的那份感情。

不管是源于泰山还是蒙山,总之煎饼卷大葱是属于山东这块古老的土地的。南到淮水,北至泉城,东临大海,西界微山湖。这山水湖海之间,便是煎饼,煎饼卷大葱和喜食之人的故乡。

至于煎饼的做法,记得蒲松龄先生在他那篇著名的《煎饼赋》中做过这样的描述:煎饼之制,何代斯兴?溲合料豆,磨如胶饧,扒须两歧之势,鏊为鼎足之形,掬瓦盆之一勺,经火烙而滂澎,乃随手而左旋,如磨上之蚁行,黄白忽变,斯须而成。“卒律葛答”,乘此热铛。一翻手而覆手,作十百而俄顷。圆如望月,大如铜钲,薄似剡溪之纸,色似黄鹤之翎,此煎饼之定制也。

不过您千万别因接受不了大葱的味道,而不接纳或不喜欢我们山东人。其实大葱与臭豆腐一样,喜欢的人恨不得天天享用,不喜欢的.人则唯恐避之不及。但大葱的功力远不如臭豆腐,充其量只会对身边的人造成些许影响,而臭豆腐恐要臭满全巷了。这大概也是煎饼卷大葱至今不衰的一个缘由吧。所以有煎饼的地方就有大葱,田间地头随处可见,谁家的菜园子里少得了它葱绿的影子?以往日子清苦的时候,往往煎饼就葱便是完整的一餐。即便是现在,若遇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偶尔仍会如此对付。

想从前“煎饼卷大葱”似乎只出现在平民百姓的餐桌上,登不上大雅之堂。而如今的星级豪华宾馆饭店,也不乏把它端上台面的,再配些生菜黄瓜萝卜之类,讲究一下摆盘,竟有些赏心悦目,引人垂涎。相比较那些山珍海味,这散发着纯朴气息的清新爽口小吃,着实备受宾客们的青睐。来到山东,无不为吃上“一张煎饼卷大葱”而方不虚此行。

由于各处的气候物产、生活劳动习惯的不同,煎饼的做法与吃法也就不尽相同。虽然全国不少地方似乎都能觅到煎饼的影子,但把煎饼做到极致,做成一种文化,且一日三餐几乎不离的,大概只有山东了。吃起来既香脆,又有嚼劲,且葱香满口的煎饼卷大葱,更是成了山东人的一个符号。

俗语讲得好: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因此,煎饼卷大葱,卷出了一个个顶天立地,豪气云干的山东大汉;煎饼卷大葱,卷出了一个个亭亭玉立,秀外慧中的山东姑娘;煎饼卷大葱,更卷出了一个火辣辣的情义山东。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一

昨天是姥姥九十二岁的生日,头几天准备回安徽给她老人家过生日,因种种原因没能成行,只好在电话里给她唱生日歌了。我爱姥姥,因为除了父母,姥姥是最爱我的人。现在我都四十多岁的人,要说起我从小和姥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可以这么说,姥姥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人。

小时候,父亲在宁夏工作,母亲在老家带着姐和我。那时是公社生产队,每天吹哨上工,社员都得上地干活挣工分,可挣的工分却少得可怜,连吃饱肚子都不够。姐姐既要上学又要帮着做家务,我就成了累赘。每当农忙季节一到,姥姥就会派舅舅把我带走,顺便捎来米面油。听到舅舅要来的日子,我会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跑到村口伸长脖子探望着。

舅舅来时,我高兴得欢呼雀跃,满村吆喝:“我要上姥姥家了,我要上姥姥家了……”小伙伴们都很羡慕,特别邻居家二丫想一块去,并从家里拿来水果糖作为交换条件,我强咽了咽口水都没有答应。走的时候我总会骑到舅舅的肩膀上,扯着耳朵,拽着头发,小腚一蹶一蹶,嘴里还喊着:“骑大马了,骑大马了,驾!驾!舅舅你快点,你快点!”那时的舅舅年轻体壮,为了逗我开心,总是跑上几步,乐得我嘎嘎地笑。

姥姥家离我家近二十公里,住在四面环山的大山坳里,座西朝东,门前有水田,一条窄窄的田埂路穿越水田。每次到达对面山岗,总能在舅舅的背上看见姥姥在门口前,手打着眼罩向这边t望着。我就会麻利地溜爬下舅舅的背,迈开小腿连蹦带跳边跑边摇着小手叫嚷着:“姥姥,姥姥我来啦,你的乖乖大孙子来啦!”穿过中间的水田埂,扑向姥姥的怀抱,姥姥便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的乖乖大孙子,想死姥姥啦!”一边说一边乱吻我的.脸、额头,要是小姨在,总要蹲下身问我:“有没有想小姨呀?哪里想呀?”我连忙点点头,拿出食指指向心口窝,再指向脑袋瓜,指到最后连鼻子、耳朵、眼睛都想,逗得小姨哈哈大笑。

姥姥家有一个宝贝,是用细竹条编织而成的――竹篮。因为时间久远,竹篮里的竹条都变成暗红色,就这小竹篮可是姥姥的百宝箱。她把平时亲戚朋友走动,所带来的礼品都放在里面,要是逢年过节里面的东西就更多了。听姥姥说是防老鼠,其实主要防我舅舅和小姨。每次来,进门的第一件事,紧拽着姥姥的衣手,急急地来到她住的屋,指着用绳子挂在房梁上的竹篮说:“姥姥那里装的是什么呀?让我看看吧。”姥姥点着我的小鼻子说:“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惦记这个。”然后站上高高的凳子,拿下竹篮子,取出或饼干、或麻花、或咸鱼、或腊肉。见我吃得香香的,姥姥满脸的皱纹舒展不少,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就这样,姥姥的竹蓝是我常常牵挂的念想。

吃饭时,姥姥总是让我多吃点,夹点这个菜,夹点那个菜,把我的小木碗装得满满的。然后,微笑地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自言自语:“大孙子真乖,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胖胖的,长大了好干大事。”姥姥对我的那份疼爱的神态,令我现在想起,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姥姥生了十个孩子,只活了六个,二个舅,三个姨。她一辈子都在辛苦劳作,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先做好一家人的早饭,然后喂猪、喂鸡、喂鸭、喂鹅……一天的劳累再也停不下来,就像上足发条的时钟,不知疲倦、不知劳苦地忙碌着。

九八年清明,我回老家看姥姥,并给去世的老爷扫墓。当我来到对面的山岗时,只见姥姥迈着她那一双小脚,颤巍巍地走到田埂中间,后边跟着大舅、小舅、小姨……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甩开步子奔向姥姥,嘴里大声吆喝着:“姥姥、姥姥我回来啦!你的大孙回来啦!”姥姥看见我,小脚迈得更快了,身体摇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啊!啊!……”

当我把姥姥紧紧地搂抱在怀里时,她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淌着……她那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地抚摸着我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情感,放声大哭起来。什么叫血脉?什么叫骨肉?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在我张合的双臂中就有了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在小姨的劝导下,在舅舅的催足下,姥姥平静了一些。我一手搂着姥姥的肩膀,另一只手被姥姥死死地抓在她的手里,仿佛一不留心我会逃走似的。

眼前的姥姥,比我脑海中的姥姥苍老而又虚弱,头发更白了更少了,背也驼得厉害,脸上的皱纹更深更密了,但精神很好,她知道今天我要回来,非常高兴,嚷着要到对面的山岗接我,谁也挡不住。

到了姥姥家,原来的草房不见了,盖成了三层楼房。楼前是宽大的场地,楼后种了很多果树,左边还是老竹林,只不过向外扩展不少,右边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蝴蝶兰草是我喜欢的。老房子没有了,当然竹蓝也不在了。

当天夜里,姥姥从个大木箱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的小葫芦,上面刻着福、禄、寿,是我小时候喝水用的。姥姥颤抖着说:“快二十年没有看见了吧,这可是你小时候的宝贝,每次来呀每次走呀,都让我把葫芦装满糖水,你这一走呀,我就心疼,心疼啊!……”我连连点着头,紧紧抓着姥姥的手,这几年的思念,这几年的牵挂,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哽咽地说:“姥姥,是我不好,您的大孙子不好,我没有回来看您,让您挂牵了……”

直到走了很远,回过头来,还能看见姥姥依着小姨,身体向前倾着,打着眼罩向这边张望着,张望着……走了很远很远,仿佛还听到风中飘荡着姥姥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还来呀?还来呀……”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二

冬至到了,数九的日子开始了。午后,捧着一杯玫瑰茶,站在阳台,抬手遮蔽着刺眼的阳光,放眼望去,户外的垂柳只剩了光秃秃的柳枝儿,悠悠的飘摇着、飘摇着。望着那褐色的枝条,记忆便乘着火车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外婆家。

那时,每到节日父母便会去看望外婆。那时,也是是我和弟弟最开心的时刻。提到“外婆”这个词,我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满头卷发,满脸皱纹,却也满是笑容老太太。外婆是一名乡宴厨师,也是一名专做新娘嫁衣的的裁缝。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却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这句话最足以形容外婆。孩提的时候有一个烧得一手好菜且脾气温和的外婆,足可以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了。外婆是一个热爱生活、懂得享受的精致女人,无论大小节日都会精心准备好食物,让全家都开心快乐的度过。元宵的汤圆,中秋的石榴,小年的糖瓜······记忆最深刻的是清明节的红鸡蛋。

清明到了,小溪流的欢畅了,风儿吹的温和了,就连脚底下的泥土也变得松软了;小河边淡淡的绿柳枝,也柔柔拨弄着你的头发。麦苗经过一冬天雪水的灌溉,茁茁的长高了,一眼望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绿色的。清明时节,鲁南地区的传统是在门口插上柏树枝和柳条儿。所以清明的前一天,外公便会去山上伐柏树枝,去河边采柳树条。外公挑着胆子,我和弟弟跟在后面,爬上村前的小山。小山是没有名字的,由于在村子的南面,村里人便称之为南山。南山,长满了苍劲的柏树,是村中两大氏族——刘氏、郑氏的祖坟地。所以清明来到南山也不仅仅只是伐柏树枝,更是为了祭祖。农村的繁文缛节讲究女孩子是不允许出现的在祭祖现场的,于是我只能远远的望着,等待着外公祭祖结束。酒水撒过、烧了纸钱、磕了头,祭祖就算结束了。

要开始伐柏树枝了,外公奋力的砍着,我和弟弟在树下捡抖落下来的柏树种子。现在想来,颇有西方圣诞节时,伐松树,过圣诞节的感觉。伐完了并不急着回家。坐在清凉的大山石上,外公抽出长长的旱烟袋,从烟荷包里抽出烟丝,填满烟锅吧哒吧哒的吸着,给我们讲鬼怪、狐仙的故事。故事讲罢,外公也休息好了,这才拖着柏树枝背着满山的墨绿回到外婆家。

清明的前一天会有一个光头、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的老人挑着胆子,摇着拨浪鼓来叫卖,我们叫他货郎老头。货郎老头来的时候总会被人们围圆,年轻姑娘和小媳妇们会买一些发卡、发带,小孩子们紧紧的盯着那些铁皮哨子,老人家会买一些暗扣和松紧绳,以便冬日做棉衣之需。清明,我们那里的传统是吃鸡蛋,而且要染上颜色。而清明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会买的染鸡蛋的颜料。其实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些染料是什么,我只知道是玫红色和深绿色两种简单的颜色。外婆管它们叫做——洋红、洋绿。货郎老头拿出一个大瓶子和一只极小极小的木勺,一毛钱一勺,用一小片裁好的报纸包起来,孩子们就会欢天喜地的奔回家了。

夜色深了,鸡蛋煮熟了,外婆把染料用清水兑好,把鸡蛋趁热放进染料,一个个红色、绿色的鸡蛋就染好了,我和弟弟会把染好的红色放进绿色染盆里,那么一个紫色的鸡蛋便染成了。偶尔货郎也会卖洋黄,不过那是极少的。如果有了洋黄,那么鸡蛋的颜色就多样了,浅绿色、大红色、橙色······总之任你发挥。染过的鸡蛋被放在事先铺好的柏树枝上,等待着静静的晾干。这时,外婆会双手插到袖管里,坐在火炉边,微笑着,给我们唱《洪湖水,浪打浪》唱《学习雷锋好榜样》······这样,趴在外婆的腿上就渐渐的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外婆已经把所有的门框上插满了柏树、柳树枝条。我们小孩子都会去烈士陵园,去祭奠那些为祖国捐躯的烈士们。外婆用毛线编织起来的网子装满鸡蛋,我们称之为——鸡蛋网。我、弟弟、大舅家的姐姐、妹妹,一起去烈士陵园,唱着歌、笑着、叫着。踏着松软的土地,听着白杨林的鸟鸣,顶着温暖的阳光,挥洒着我金色的童年。

考大学,似乎是每个中国学生,最终目标;中学后学业的繁忙使我无暇再去外婆家。渐渐的我长大了,外婆也渐渐的老了。外婆真的老了,背驼了,腰再也直不起来了,有时会分不清我们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可她记得那个梳两条小辫的小女孩,也仍会记得在清明的时候给我和弟弟送来红红的鸡蛋。

二零一二年的正月的一天,外婆如平时一样晚饭后就入睡,可是,却再没有醒过来······从此,我只能在梦里见到她了,梦里的她仍然带着那顶绒绒的黑帽子,双手插到袖管里,坐在火炉旁边微笑着,一直微笑着。醒了,才发现泪水已填满了耳窝,浸湿了枕头。快三年了,一直不敢去外婆家,偶尔去一次发现她不在,我都在想她一定是去串门子了,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一直觉得她还在,还在火炉边微笑着,只要我不去,只要我不去,她会永远安静的坐在那里,永远的活着。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三

妈妈姓胡,原名德华,因五行缺水,又取名为淼。读书后,私塾先生替她改名洁云;稍长大之后,嫌这名字太俗,自作主张改为晓风。我舅舅随即效仿,也为改名叫晓筝。外祖母发现后,很是生气,骂姐弟俩是不是想学风筝远走高飞?妈妈只得把名字调整为“筱峰”。舅舅则改成“筱筝”。我还有位姨妈,叫“筱筠”。这些名字一直使用至今。

与周家相比,外婆家祖上要荣耀多了。妈妈的曾祖父中过举人,据说是乡试第三十几名。因此,胡家祖宅很大,有四进,入门就能看到上面悬着题有“文魁”字样的匾额,门口立有旗杆。当时绍兴城里,有“徐李胡田”四大望族,“胡”,就是指妈妈的娘家。但是,没等到妈妈出世,四大望族渐次败落。于是,又有了“徐李胡田,苦到可怜”的俗谚。妈妈的祖父名胡贤之,英年早逝。他有个弟弟叫胡迪之。胡家的颓败,就是这位“二爷爷”的“功劳”。胡迪之是吃喝嫖赌抽样样来得、五毒俱全的主儿。妈妈的爷爷过世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结果,硬是把那座胡宅典给了别人。后来,我的外祖父总算把府宅赎了回来。我曾问妈妈,外祖父哪来那么多钱?妈妈说,无非是“拖拖借借”四个字罢了。房子赎回来后,自己住一进,其它三进出租,用租金还债。

那座胡宅在绍兴市区的投醪河边上。我曾经在投醪河边走过,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寻觅胡家祖先的遗迹。

妈妈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尤其是外祖父去世之后。幸亏那时还有妈妈的外祖父接济,只是这样的光景也不长久。

妈妈的外祖父,就是我的曾外祖父了。曾外祖父叫王松年,也是郎中,但他的医术,显然要比曾祖父高明许多。妈妈说,她小时候去外祖父家,是最开心的事儿。由于曾外祖父的医术高超,加上他看病从不肯收诊金,故而口碑极好。为此,家中厅堂,永远挂满了病家为报恩送来的各色好东西。这些好东西,常常会转移到妈妈家里去。

让曾外祖父感到美中不足的是膝下无子。那个时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帽子是很吓人的。曾外祖父这便看上了隔壁家的`女孩。此事当然是瞒着曾外祖母的,曾外祖父只找了自己的女儿商量。我的外祖母是孝女,她想出了一个妙计,把她的妈妈接到了自己家里住着,待那边生米做成熟饭后,再作公布。等这件事完全搞定,曾外祖母只能承认既成事实之后,自然要怪自己的女儿“吃里扒外”。老人家的思维方式也是很有道理的:原先他们只有外祖母一个女儿,他们的一切都可以是她的,这样一来倒好,要是真出来一个儿子,哪还会有做女儿的份?曾外祖母的预见还真的应验了。曾外祖父喜得贵子,取名王泽炜。至于接济之类,可想而知。

妈妈的这位舅舅,比她还小4岁。但辈份摆在这里,妈妈还是得叫他舅舅。倒是我的这位舅公谦虚得紧,后来竟然一直叫我爸爸为“哥”。他有他的道理,因为我爸爸比他大8岁。

舅公的儿子却只比我大1岁,叫王长兴。初中时,这位表舅曾是我的校友,高我一届。

外祖父叫胡长龄,很早就过世了。当时妈妈只有14岁。家里没了顶梁柱,一切都得由外祖母一个女流之辈担当。外祖母风风雨雨几十年,把三个儿女拉扯成人,个中艰难,可想而知。

外祖母没上过学,但通过“自学”,却能识字,无非不怎么会写。外祖母原名王福,她把“福”字的篆体拆开,改名为“祁田”。从这名字可以看出,外祖母还是很有水平的。

妈妈娘家也是“地”字号的主儿,家里有40几亩田,一家数口,靠这田租过活。但外祖母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加上又是“三寸金莲”,行走不便,只好把收租的事托付别人。那人经常坑蒙拐骗,田租到外祖母手里时,连一半“成色”都不到。好在有曾外祖父接济,加上以前积攒下来的一点细软可供变卖,日子还能紧紧巴巴的过去。只是,外祖母很有“远虑”意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允许自己的生活过得稍微阔绰一点,能省就省,能苦坚决苦。

毋须否认,外祖母是有着很深封建意识的人。在她看来,儿子是她的一切,她的未来得靠她那唯一的儿子。这样的思想,加上家境的日益贫困,不得不使她做出许多“重男轻女”的事儿来。

日寇入侵绍兴时,外祖母带着子女逃到平水避难。当时,她只带了缝在棉被里的100块钱。即使在那段时间,外祖母也不肯轻视舅舅的营养,三天两头为他买些鱼醒补补。常常是这样,买一条鱼,妈妈吃鱼头,姨妈是鱼尾,鱼肉由舅舅“包场”,外祖母自己是碰都不碰的。平日里,妈妈她们吃的是玉米糊,只有舅舅一人吃米饭。每次给舅舅煮饭,年幼的姨妈都会候在锅边,一边闻着一边喊:“香啊,香啊,给我吃一点……”外祖母却置若罔闻。有一回,姨妈把锅边的“饭翳”挖下来一点吃了,还挨了外祖母的一顿好揍。

外祖母有一点是颇具见识的,那就是在如此艰难的境地中,依然努力地供着三个子女读书。

妈妈读书成绩非常出色。不要说是学校里,就是在整个绍兴城里,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小学毕业时,妈妈的成绩是全市第一。读完初三上半学期,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她自作主张参加了开云KY官方登录入口 招考(那时分春季班、秋季班两种形式),结果考上了。但是,外祖母没有答应。说来也难怪,家中经济条件实在再也供不起妈妈上开云KY官方登录入口 了。妈妈难过之极,经常在梦中哭喊:“哪怕叫我尝尝味道也好啊!”当时,我的姑婆也与妈妈他们住在一起,她实在不忍心了,提出由她出资供妈妈上开云KY官方登录入口 ,哪怕是变卖首饰也要这样做。在这样的情势下,外祖母只好勉强答应,但事先讲定,就读一年,“尝尝味道”。当然,外祖母并没有让姑婆出资。

尝过开云KY官方登录入口 “味道”之后,妈妈辍学了。她开始找工作,但是,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这又谈何容易!后来,幸亏由一个叫张燕的同学帮忙推荐,妈妈去青藤书屋附近的大云小学当了一名教员。妈妈后来告诉我,她第一次领到工资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买了不少以前想吃又没钱买的小零食,一路走一路吃。

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四

阿蒙神

今天下午就要去青岛实习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这阵子事太多,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趁着上午的空隙,记录一下一些感受。

那天是六月四号,星期六,我九点才起床,打算写完作业再去解决早饭和午饭,等我洗漱完整理好,已经十点半,这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奶奶死了,快回来。”就挂了电话(我从小到大喊都我外婆叫奶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快回家。我匆匆赶到车站,只有下午两点的车了,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

赶到三舅家,看到水晶棺里的外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清明节放假的时候犯懒在寝室睡了三天没有回家,五一在家呆了一天,也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外婆。总之,只有她在五舅家的时候我才会天天看到她,住在其他舅舅家的时候,我很少单独去看她,我其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亲情意识淡薄的人,只是很多关心和挂念羞于说出口,对我爸妈是这样,对任何我爱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他们都能懂我。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一次陈浩放假,她还给特地给奶奶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让陈浩再多看外婆几眼。我其实是有些惊骇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满满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只有我妈他们守在那里,我妈让我回家睡觉,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好像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外婆是真的走了,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思想飘得很远,一直到富家外婆的老房子里。家人说再过几天就是外公三十年忌日了,我没有见过外公,据说大舅家有一张照片,也一直没人给我看到底是哪张。我只知道,这意味着外婆孤独了三十年,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虽然那个房子光线不好很暗,晚上睡觉外婆的猫还会爬到床上把我吓个半死,但是门外有颗枣树会结许多甜甜的枣子,外婆也会把枣子做成各种枣干,还有和外婆一起去地里挖苕吃。外婆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但是我也愿意睡在外婆家,因为在家我妈不让我看电视太晚,在外婆家看电视也会常常没有信号,然后在电视上拍一拍,辏又好了。其实外婆不怎么看电视,因为她看不懂,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她不识字,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感到很惊骇,居然有人不认字,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浅薄,她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完全就不一样,不识字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女子,她也裹了脚,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最后几代人。反正她每次都把电视开着,却很少看,好像只是一种陪伴的方式。她信教,每天晚上都要祷告,小时候我也喜欢跟着一起祷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外婆念念有词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愿主保佑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二儿子如何如何,三儿子如何如何,反正就是为每个孩子祈祷着,没有偏颇,没有遗漏。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自子女的幸福,就像我妈说的,她从来不想着自己,毫无保留的把爱给了子孙,每次去我家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吃的,那都是别人买给她吃的,她都留给我们。想到这些,电脑前的我忍不住哭了,真的觉得,这些事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一转眼,外婆就没了呢。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山前一天,把外婆从水晶棺移到棺材里之前,我们每个人还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安详地躺着,瘦削的脸,可是我们只能看着,看着她离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现在说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有一些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向往自有文艺的生活了,有什么比至亲至爱都还在更幸福呢,好好珍惜身边人的陪伴,不要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人生留太多遗憾。外婆,一路走好,愿您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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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散文诗歌词篇十五

儿子想象着那简单而惬意的田园生活,那才是他想要过的幸福生活。他曾经励志做个新型农民,也许与他的性格有些关联,也许因为他在乡下待的时间太少太少,厌倦了城里满眼钢筋水泥的冰冷单调的世界……,我们暂且不去为他设定未来,索性顺其自然,只是鼓励他,即便要做个新型农民,也得有知识文化才行。

因为前几日有点事情耽搁了,儿子今天才得以动身去了乡下外婆家。

临行时,我决定把电动车给他骑去,另外要带些年货给外婆,装好袋子后,我用针线将袋口仔细缝好。

儿子好奇的问:“怎么不用绳子扎一扎的?”

我回:“袋子太满,扎不牢,干脆给缝上,我怕半路上东西撒了出来,怕你不会弄,咋办?”

儿子说:“啊哟外,真是临行密密缝啊。”

缝好后,我又将袋子仔仔细细的捆绑在车后。

儿子看着我极其认真的模样,像个大人似的摸摸我的头说句,“妈妈,你还会这活儿啊?真能干!”

我被儿子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的表情因为严肃并没有显得轻松愉悦,只是说:“嗯,我们是穷人家的孩子,啥活儿都得学,都得做。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你也该学着做了。”

儿子又问我的神情为何这么严肃的?

我叹口气说:“让你一个人独自去外婆家,心里不放心。虽说不算远,也有十多公里的路,况且半道上还在修路,心里真有些担心。”

儿子说:“没事,到了外婆家,就给你电话。”

我点头说好,就让他小心慢骑。

看着儿子慢慢的骑着车,拐过弯子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被什么扯动了一下,眼角里竟然有些发热,想哭。

哎!不争气的我,心思一下子跟着儿子跑了。

回到电梯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屋后赶紧换了衣服,出发。

我也去乡下,看看儿子是否安全到家。

于是推了小车,跨出家门,顺着儿子回乡下的.路线,骑到公交站点,等候公交车好载我一段路,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后,车子果然来到,使劲拎着已经折叠好了的车子上了公交车,刚坐定不久,手机铃声大作,呵呵,儿子已经安全到达。

我说,我随后就到。

儿子有些吃惊和感动,没想到我会跟去,没想到我会这样牵挂他。

到家后,父亲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开饭前,我又将母亲给儿子铺好的被褥拖出来晒晒,好让儿子晚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儿子像只自由的小鸟,一会儿拉着狗狗去田野边溜达,一会儿跑到鸡窝里喂食添水,一会儿安静的坐在窗前做功课,看着儿子开心满足的神态,父亲和母亲的老脸上挂满了笑容,一个劲儿的说,随便儿子在家待多久,只要他欢喜。

午觉后的我放心的告别了儿子和父母亲,独自一人骑着小车回家。

冬日的阳光洒满眼前的道路,遥望远处人家屋后的鸟窝,近看路边池塘里残荷,走走停停,顺手拍拍,记录下彼时的风景,沿路的心情十分美丽。

嗯,让我们怀揣着这样的美好心情,迎接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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