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散文诗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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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 散文诗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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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散文诗篇一

“妈妈妈妈,快来看,流星!”一个淘气的五六岁的女孩高兴地叫着。随后,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

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抬起头开始仰望夜空,然而天空中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混沌不堪,连星星也寥寥无几。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不断地埋怨小女孩,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小女孩也很委屈,跑出了家中仅仅几平米大的篱笆,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躲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月色清凉,满月透过参差不齐的叶子,也开始了阴晴圆缺的轮回。小女孩坐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面,静静地啜泣,这是她最爱的那个土堆。在这个土堆里,埋着他1年前去世的小狗,也正是这只狗让她明白了生命在时光面前的苍白无力。

天空再次变得昏沉,小女孩却不见归去。她心里在想:我一定要让妈妈亲自来找到我!她接着换了个姿势,躺在了这个土堆上。她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她的爸爸。那个曾经抛弃她们母女俩,至今不再出现的爸爸。她的爸爸很爱她,每一次都给她最爱吃的糖果,满足她的愿望,她曾偷偷地告诉妈妈,说爸爸是她的流星,他每次许的愿到最后都会实现。记得有一次,她想要去城市里玩,想看看同学眼中的花花世界,可是她们居住在山的深处,没有钱到那么远的地方。懂事的她,明白了爸爸妈妈的束手无策,也渐渐变得安分,不让他们觉得对她有所亏欠。然而第二天,她爸爸竟然开着家里唯一的一辆拖拉机,带着她们母女俩到了很远的县城,让她们两人坐上了驶向城市的列车。他和女人道别,和她道别,最后望着列车消失在黄昏的地平线处,驶向了他永远到不了的未来。

后来她们回来了,带来了很多新鲜的玩意儿,但这些东西却再也没有了它们的价值。她的爸爸不在了,就在那一天晚上。听在村口碰见他的邻居说,他好像赶着回家干活,还说歇了一天,再不干活怎么养家糊口啊!他还是那么的开心,看不出驾车后的疲惫。结果在地里耕种了一晚,次日却在河水里出现。他累了,就不小心掉到了河里,因为夜里无人经过,所以没有人救他。他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女孩睡着睡着就流出了泪水,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睡梦中的她。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来是妈妈,妈妈来找她了。她一把抱住妈妈,告诉她:“我真的看到了流星!是爸爸!真的是爸爸!”原来,在她们母女之间,流星就是女人的丈夫,小女孩的爸爸。

女人沉默了。望着天空思忖了一会儿,再望望皎洁的月亮,又望望辽阔的田地,最后望望依旧安详的小河。最后她说话了,她笑着说:“傻孩子,这不是真的流星!”小女孩显得有点吃惊。女人接着说:“因为有很多流星也不知道自己要飞到哪里啊!它连自己都没照顾好,怎么来实现你的愿望呢?”女孩有点失落,紧跟着女人的脚步向家的方向前进。

就在这时,她们家的上空划过一道流星,她们都看到了,并且许了愿。小女孩之后又开心起来,女人问她许了什么愿,她笑着说:“我希望流星能找到它想去的地方。”女人笑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天真地许了个愿,至于愿望是什么,大概只有女人她自己知道了。

流星散文诗篇二

它的美丽是否值得去寻求

夜空的花散落在你身后

幸福了我很久值得去等候

于是我心狂奔从黄昏到清晨

不能再承受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蜕变成月光的清风

成月光的清风

我纵身跳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那里多自由

我许个愿我许个愿保佑

让我的心凝固

在最美的时候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

不再见明媚的天

幸福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

跳进你的`河

我许个愿保佑

在最美的时候

我许的愿

我想知道

流星能飞多久

幸福了我很久

流星散文诗篇三

从小我就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中,每天在我耳畔萦绕的不是柔言细语,感受到的不是呵护关心,而是一张张冰冷的面孔和一声声粗暴的谩骂。

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妈妈与爷爷奶奶的关系时时都隔着一面墙,一面冰冷而又坚实的墙。

步履蹒跚的我,妈妈远出打工,爸爸不仅要侍弄庄稼,还要撑起整个家,所以整天早出晚归。家里便只剩下爷爷和奶奶,有时我真感觉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们在家完全不在意我,好像无视我的存在,对我不管不顾。因此我只能被送到外公外婆家,在那儿我才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外公外婆对我呵护不至,整整带了我三年多。

真的好喜欢看电视剧合家团圆美满的大结局,我把自己置身于那个环境中,去感受家庭的温馨、美满。好希望我的家庭也至少点阴风冷箭,,希望爷爷奶奶可以像爱叔叔他们一样接纳我们。希望妈妈可以少点抱怨,多点体贴、理解,宽容一切一切的不痛快,让以前的种种不快乐烟消云散。

流星散文诗篇四

群星璀璨的夜晚,我和你坐在草地,静静的凝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你对我说,那是北斗星,那是北极星,那是双子座流星雨,那是狮子座流星雨。我惊呼:“狮子座的?”你对我说:“是呀!狮子座的,你也是狮子座的呢。”然后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你,我震惊你怎么知道的?你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看到我的表情后,得意一笑,似在宣告你的胜利,在向我耀武扬威,我愤恨地看着你,起身,从草地上起来打你。

你看了,也不惊慌,反而陪着我追逐打闹,我们的笑声成了夜晚里特别的乐声。我追到了你,把你扑倒在地,挠你痒痒,你也不甘示弱,以同样的方式回击我,可能是玩的太高兴,把你的手机弄出来了。

我立马捡起它,打开屏幕,看见了狮子座流星雨的简介,我顿时明白了所以然,气愤地看着你,然后,又是一阵追逐打闹,寂静的夜晚伴着皎洁的月光,形成了不一样的风景,你我的欢笑声久久回荡在草地里。

流星雨啊流星雨,美丽的狮子座的流星雨,请您一定要保佑,保佑她健康快乐,平安成长,每天快快乐乐的,保佑我还能遇见她。

我默默的许下这个愿望,带着美好的祝愿,进入了属于我们美美的梦乡。

流星散文诗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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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秋天,听说祁连山下的红星牧场大量处理马匹,多年来为缺牲口所困扰的茂原生产队立即东挪西借,凑了一笔钱,打发精明强干的青年社员叶海亚前去挑选。叶海亚来去6天,以平均每匹300元的便宜价格,买回来两匹枣红色大骟马和一匹怀孕的黑騍马。

伊思甫身板高大而单薄,左腿略微有点跛。他是个孤儿,也是全队最穷的社员,30岁了,还娶不上亲。因为他勤快,又会务弄牲口,从他自食其力的那天起,就是饲养员,连任十几年了。

于是,这三匹满膘的高头大马,便成了茂原生产队那十几头老弱牲口中的生力军。每回出工,为了抢先牵走它们,社员们常在饲养院里争吵不休。

伊思甫小心伺候着这几匹宝贝,特别是那匹怀着驹子的黑骒马,竭力不让它们塌膘。可是他的努力并不奏效。因为他既无能力给它们增加精饲料,又无法改变它们使役过度的状况。不到三个月,这些马明显地瘦了下去。

秋收后的一天,叶海亚牵着黑骒马去河边犁地,捡到了两根被河水冲下来的大木头。他用疲惫不堪的骒马把沉重的湿木头拖回了家里。当天夜里,在饲养院宽大的马厩里,黑骒马早产了。是一匹儿马(即公马)。“造孽啊,胡大!”拿着马灯的伊思甫不由得喊了一声。从那稀疏的皮毛和粉嫩的蹄子上,有经验的他一眼就看出马驹早产了一个月。

“你这么狠心,是跟牲口有仇吗?”第二天,伊思甫在巷道里碰到叶海亚时,眨巴着眼睛问。

矮壮的叶海亚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嘛。”

“寸草铡三刀,无料也上膘。”精料不够,到磨坊里赔笑脸说好话,扫一些落在地板上的土面。有时端着饭碗在门槛上蹲下来,正要吃,他会忽然下决心似的发一声:“嗨!”站起身,把满满一碗掺了不少菜叶的面条拿过去喂给小儿马。

小儿马长到三岁的时候,已经有它母亲高了。那还不饱满但线条已然很分明的前胸,潜伏着力量,细长而匀称的四肢,预示着速度,毛色由淡黄转为浅栗。额头上一道白斑,直搭到鼻梁,像一个叹号。老百姓把这叫做“流星白”。于是,这小儿马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流星。

这天,伊思甫照例送每一匹牲口出了工,照例给牵牲口的重复了他的叮咛,又给牲口圈里垫上干土之后,在向阳的台阶上歪坐下来,认真地休息。一边欣赏独自在院子里溜达的流星。

流星很灵敏,它时刻都在耸动耳朵,捕捉周围的声响。它总是捯动四蹄,像在图谋什么。这家伙,有点像狼狗。

忽然,伊思甫的细长眼睛停止了眨动。“胡大!”他跳下台阶,一跛一跛地走过去,牵住了流星。他把它拉到了南墙跟前潮湿一点的地方,走了一圈,然后蹲下来,查看那一溜蹄印。

套步!对,没错,它走的是套步!后蹄每迈进一步,都超过了前蹄留下的印子。伊思甫蹲下来,伸开大手去量。发现小儿马每前行一步,后蹄印都超过了前蹄印,足有一拃多!这是跨度很大的步子!

跛子像老人一样迟缓地回到台阶上,拈起一根麦秸,放在嘴里咀嚼着,沉思起来。他那早已过世的父亲,解放前,是本地驻军韩团长的马夫,他为韩团长调训过好几匹有名的走马。伊思甫从小就从父亲那里获得了相马的知识和调训走马的方法。他知道,只有极少数马,具有走套步的天赋。这种马只要稍加训练,便会成为步伐潇洒的大走马。他至今还记得,韩团长骑着他的雪里兔、菊花青或者黑枣骝穿过村庄时,那三匹马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步子,和人们的啧啧赞叹。唉,流星,流星!伊思甫悲哀地望着咴咴嘶鸣的儿马。

老队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注视着流星的步子。

马玉明捻着烟锈色的络腮胡子,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索南加这个人。

第二天黎明,前任队长的大门被敲响。隔着门缝,马玉明看见了四只雪白的、团团打转的马蹄和伊思甫的略显慌张的脸。

“老马,你替我招呼两天饲养院,我的工分给你扒给。烽火乡我的阿舅病重了,恐怕要……”他连话都没说完就调转马头飞了。

来自甘肃的两个骟马匠由叶海亚陪着,白等了两天,走了。叶海亚牙齿咬得咯咯响。

直到第三天下午,伊斯甫才回来。矮壮的新队长差一点动手揍他。叶海亚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社员,当时就把流星捆翻在地,由他自己主刀,以粗糙的技术,给这匹刚成熟的小儿马做了阉割手术。

阉割后的流星,性子仍然急躁。但它迅速发育起来。缎子般光滑的皮毛下面,肌肉群一天天鼓起,像是包裹着一些硕大的湟鱼。它的步伐脱尽了莽撞气,渐渐显示出沉着和豪迈来了。然而伊思甫并不愉快。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棍棒和皮鞭,还有无穷的重荷,会彻底地改变它。

这期间,牙口还不老的黑骒马死了,另外那两匹骟马,也过早地显出了老态。

春分前的一天,几个小伙子把流星牵到地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霸王叉子和300斤的沙袋迫使它就范,准备第一次给它套上步犁。碰巧,大队革委会主任兼民兵营长韩木撒骑马路过。这位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的复员骑兵班长,一眼就发现了这匹脑门上有流星的大马身上那种不凡的气度。他朝叶队长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把心放到大教场里,叶队长。办这事,我行。你没看我是谁的后人嘛……”跛子第一次用近于讨好的口气和叶海亚说话了。

他给流星压上沙袋,带着过于庄重的神色,把它牵到松软的休耕地里,开始调驯了。负重的马在休耕地里艰难地前行着,土质的松软消解了马蹄的力量,让它每一次的拔出都要用加倍的力气。这是锻炼腿部肌肉的传统方法。

伊思甫抬起汗光闪闪的脸,勉强笑着,样子很尴尬。在他的记忆里,马玉明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这使他伤心。但他攥着马缰的手并没有放松。他牵着流星,继续在松软的黄土里费劲地、有尺寸地跨着步子。休息过后,他会跨上它,去宽阔的野狐滩放一趟子。他耐心地变换着勒口的力度,还两腿夹马腹的力度,竭力让这匹有灵性的牲口明白主人的意图。

一切都按父亲的方法。他用各种巧妙的吆喝和手势,并没有抽它一鞭子,只用了四个月时间,就把流星训练出来了。现在,流星能走出“小颠”“大颠”“流水走”“野鸡窜”等各种不同的步伐。走“大颠”的时候,必须事先给它绑上一张特制的牛皮兜肚,否则,它那高高扬起的前蹄常会碰伤自己的肚皮。

于是流星便告别了饲养院。伊斯甫感到卸掉了一宗重负。尽管他看不惯韩木撒一天到晚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样子。

谁知不到半年,大队革委会把流星送回了茂原生产队。说是这马可能有了暗伤,奔跑时打前失,当坐骑太危险。

“孽障,你这倒霉的家伙……”跛子仰天长叹。

从此,它便成为地道的农用马。耕地、驮粪、碾场、驾车……人们都抢着使用它。耕地时,它走得又快又直;用它驾辕,没有拉梢的马也能拽走装得山一样高的麦捆。地头休息时,下乡知青们还骑着它练马术。它能轻捷地直立起来,长时间地捯动后腿,保持平衡。这雕塑似的造型,碰巧被下乡采访的摄影记者遇上了,便重新导演一番,叫几个知青换上民族服装,背上半自动步枪,地点换到莲花坡,用中午水洼的反光做辅助光源。于是便产生两幅出色的彩色照片,登在《民兵建设》和《民族画报》上,题目分别是《降伏烈马保边疆》和《祁连山下多英豪》。

是的,人人都喜爱流星。但它的脊背上,还是不断地留下鞭痕。“积点德吧,这是个不会说话的伙计!”伊斯甫常常拽住前来送马的社员吼叫,但无济于事。流星开始瘦下去。当它剧烈喘气时,肋部便出现一道道深深的凹陷,像被风吹动的灯笼。有时,它像泥塑的马一般,长久地伫立在槽前,连尾巴也不动一下。它已经显出几分迟钝和麻木了。可是,只要伊思甫的手无意中碰到搅料棍或扫把什么的,它那浅栗色的皮毛上便会滚过一道战栗的波浪。“唉,唉,你!”伊思甫拍着流星的脊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有天傍晚,一个社员把流星送到饲养院时,伊思甫发现马全身汗湿,像洗了澡一般,鼻孔里还有几滴血丝。跛子扔下手里的簸箕,右手捡起一截搅料棍,左手一下子揪住这个社员的领口。

“别动手,别动手……”这个社员惊惶地盯着伊思甫那张气歪了的脸,“向毛主席保证,不是我,是那几个知青……”说着,猛然挣脱身子,跑了。

第二天早晨,叶队长来牵马。他一走进牲口圈,所有的牲口都往一块挤。牲口们都惧怕这个矮个汉子。

“哼,又不是皇家御马,那么娇贵!春播缺牲口你不知道吗,不靠它靠谁哩?把你套上去拉犁吗?”叶队长脸色阴沉,看都不看饲养员一眼,就解开了马缰。不知为什么,这位队长近来总是不高兴。

伊思甫扔下铁锨,冲出门去。他用一种滑稽的姿势跑着,像瘸了腿的黄羊。艾尤布追上来,边跑,边告诉他:流星大概没套过耱子,害怕,套着套着,叶队长就发火了。

一阵阵炸了花的鞭声,从梭盖坝子后边传来。伴随着这鞭声的,是奇怪而有节奏的马蹄声,像汉族社火中的太平鼓。伊思甫抄近道冲进黑刺丛,不顾衣服被挂得稀烂,向前奔去。

一幅骇人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大路旁,一段低矮的土墙前头,粗壮的叶海亚紧攥马缰,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竹把长鞭,一下又一下,朝流星身上抽去。浅栗色的皮毛上闪动着几道暗褐色的光亮,不知是汗,是血。每一下打击,都使这马蹦起一米多高,跳到矮墙的一边,但第二下更厉害的打击又使它跳回原地。惊恐的马儿战栗着,像弓一样绷紧脊梁,难以置信地一次次跳过矮墙,企图躲避沉重的鞭锋。但叶队长鞭无虚发,既准又狠。

几个社员木偶一般僵立在路边,没人敢去制止。

一种怪样的甜味朝嗓子眼涌来,伊斯甫感到心窝里堵得难受。眼前一黑,腿一软,他便蹲在地上。不规则的心跳第一次提醒他:心脏有了毛病了。他龇开牙,使劲揪了揪湿透了的汗褂,随即跳起身,像鹞子一样扑上去,夺下了叶队长手中的长鞭。

“叶队长……叶海亚!你这矬鬼,畜生!我日你八辈子先人!”跛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叶海亚愣了一下,好奇地耸起眉毛。他以为耳朵里出了什么幻觉,他不相信,会有人竟敢这样跟他说话!。可是眨眼之间,那根编着美丽花纹的圆蕊麻花鞭嘶嘶叫着,像蛇一样朝他盘旋而来。

带着腥味的、黏糊糊的牛皮鞭绳在叶海亚黑黝黝的脖子上缠了两圈,“啪”地一声,鞭梢在面颊上炸响,立刻,叶海亚的左眼里汪满了鲜血。

结果是一场猛烈的厮打。叶队长的一只耳朵被撕裂,伊斯甫失去了两颗门牙。要不是社员们死命拉开,强壮的叶海亚很可能会要了跛子的命。

第二天,叶海亚喝退前来给他的伤口抹药的妻子,找到会计马银山,让他以队管会的名义写了一份“要求给打人凶手伊思甫戴坏分子帽子的报告”,直奔大队革委会。

过了几天,左眼的红肿还没消退的叶海亚通知伊思甫:卷上铺盖,上青沙河水渠工地劳动去。

“你活得太舒坦了,說不定以后还要杀人哩。”他说。

穷得丁当响的光棍汉,铺盖一卷就能走。临行前的晚上,他来到饲养院,走进西墙根那间亮着灯光的小屋。新任饲养员麻老孔——一个驼着背,嘴巴里永远喷着酒气的社员,正坐在炕上,用一堆牛毛搓绳子。他看见伊思甫把一个花布包袱摔在炕沿上,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把包袱抖开,里面是一沓亮闪闪的猞猁皮。

他在施工已经多年的青沙河工地上挥舞着十字镐。每逢茂原的人来送粮,他就打听流星的情况。人家告诉他:自从那回打架之后,不知为啥,叶队长倒是再也没打过流星。可是大头胡满仓,驾着流星去阎王岭拉木头,下山时,刮木没刹住,大车推着流星直冲下来,杵到石头窝里,它的脊梁好像出了点问题——因为无论小伙子们怎样逗它,它再也不能打起立桩,供人拍照了。

第一场冬雪覆盖了青沙河两岸时,伊思甫听到消息说,队干部又改选了,马玉明重新取代了叶海亚,几天后,伊思甫便接到通知,叫他回来重新当饲养员。

掌灯时分,他回到村里。他把铺盖卷和十字镐往自家大门一撂,径直沿着柳荫遮天的大沙渠,往饲养院走去。他匆忙地走着,觉得自己跛得厉害。黑幽幽的树影中,猫头鹰笑了一声。接着,一颗橘黄色的流星划过天空。“流星!”他下意识地自语着,心忽然怦怦地跳起来。

他在昏暗的棚圈里紧张地摸索着。手掌下面,牲口的脊梁骨都明显地突出了。没有流星!他的心收缩了一下。

第一场冬雪过后,大战梅朵山的人马暂时撤了回来。当社员把流星牵进饲养院,交给伊思甫时,伊斯甫拿缰绳的手抖了一下。天哪,难道这就是流星?又脏又乱的、毫无光泽的浅栗色皮毛紧裹着宽大的骨架;深深凹进去的两肋上,有几大片发亮的秃瘢——那是套绳磨出来的印记。流星无力地垂着头,用呆滞的目光环顾它生活过的院子。对于主人的召唤,它只是略微耸了耸耳朵。伊思甫牵着它在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它四肢僵硬,走路像踩着冰滩。套步没有了,后蹄每前进一步,离前蹄的印子足有两拃远。伊思甫试着举起了搅料棍,它连动都不动,只是把尾巴缩了缩。

“胡大呀,它还不老,它才9岁口啊!”伊斯甫扔掉搅料棍,朝着空旷的院子喊道,眼泪溢流出来。他无缘无故地拽掉了领口上的扣子,好像那松松垮垮的领子勒着了他似的。

“你滚开!”伊思甫大吼一声,眼睛里露出凶光。

他把牛车赶到莲花坡,用铁锨在刚刚解冻的草地上挖了个坑,把流星埋了。他扔掉铁锨,在潮湿的草地上坐了很久。后来,他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花儿”。可是刚唱完一句“铁青的马儿银辔头”,声音便噎住了。

这以后,伊斯甫喂牲口便有些马马虎虎,草也懒得往细里铡,他再三要求辞掉饲养员职务,回青沙河工地抡十字镐去。队长马玉明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好答应等这茬庄稼收下来再换人。

秋收后,生产队开始实行联产承包,饲养院撤了。仅有的几头牲畜分配给了人多户大的社员,拆下来的木头分给了养不起牲口的人。伊思甫承包了队里的一台小钢磨,搞起了面粉加工。后来,又从他的老相识索南加那里买了一头小乳牛,养在自己家里。有一天,他路过叶海亚家门口,看见这位前任队长正站在老梨树下,用铁刷子给新分到的一匹老骡子刷毛。那个仔细的、轻巧的样儿,活像是伺候一个婴儿。

一个秋日下午,天还跟伏天一样热。马玉明拿架子车拉着新麦来磨面。伊思甫看看粮食太潮,得晒晒,就在磨房门外铺了一块帆布单子,帮着马玉明把粮食倒出来。

“请问,哪一位是马队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问。

俩人转过身子。面前是一个陌生人。这人中等身材,穿一身旧的蓝工作服,肩挎一个硕大的黄帆布包。紫黑的、突出的前额下面,闪烁着一双疲倦的眼睛。看面孔,不过40岁挂零,奇怪的是有一头雪白的头发。

“噢,你就是马队长!”陌生人用两只小而有力的手攥紧马玉明的胳膊,“那是你们买的吗?1968年……怀了驹的?”他用沙哑的声音发问,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大约从对面那两双诧异的眼睛里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突然中断问话,抱歉地咧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请,里边说话,里边说话!”他竟像主人一样招呼两位迟迟疑疑的农民。

在磨房那光滑的木板地上,陌生人以一种地道的农民式姿势盘腿坐下,一面自我介绍,一面把介绍信双手递给坐在对面的马玉明。

哦,他来自遥远的祁连山,是红星牧场的技术员。

“马屁股上的烙印你们没看错吧? 808?一点也不错,是808,怀了驹的808!”技术员长出了一口气,深深凹进去的双眼变得晶亮。

伊思甫望着那张激动的黑面孔,望着那抖动不止的雪白头发,蓦地心慌起来,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了。

“那么,驹子现在在哪儿?它该9岁零7个月了!”

伊思甫把头扭向窗口,痛苦地望着天边那一团团迅速奔涌的云块,不说话。马玉明干巴巴地作了回答。

在两位农民的追问下,他先是很不情愿地、后来又激动难抑地介绍事情的本末。早在20年前,红星牧场良马繁育所就在研究培育一种新型的挽乘兼用马。这种马必须适应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寒环境,速度、耐力和灵敏性都要大大超过当地马种。它的服务方向是高海拔地区的边防部队和生产单位。

父本是引进的“奥佩尔”,母本是新疆的“巴里坤”。昂贵的投资,整整5代的对比、淘汰、选择,终于,接近于理想型的胚胎,结晶在806、807和808三匹骒马的肚子里。谁知遇上了“造反有理”的年头。研究员陆易山被当作“反动技术权威”批斗、关押。混乱中,种马的档案丢失,808号骒马被误认为淘汰马处理了,另外那幾匹至今也不知下落。

马玉明把烟锈色的胡子尖塞进嘴里咬嚼着,一边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每捶一下,就要喊一声“嗐!”而伊思甫,只是颤动着眉毛,脸上表情有点怪异。

“只好取些数据啦……”他叹息着拧开钢笔帽。

问题都是由马玉明回答。伊思甫始终一言不发。他只是不停地用手指甲抠着地板缝,好像寻找什么似的。他心里很乱。有那么一会儿,他完全听不见另外两个人的对话。他的思维固执地、下意识地停留在那一头白发上。雪白的头发和不太老的面孔搭配在一起,一直使他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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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散文诗篇六

国庆节是出去游玩的好时候,我们一家选择离开喧闹的城市,去临沂的小村庄,也就是王怡昕的奶奶家。

正当我们七嘴八舌讨论满天繁星的时候,一颗流星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的最东边划到最西边,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

“流星,快看,流星!”我们如梦初醒,情不自禁地大声喊着。

我看到流星了!我心中大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星!流星真的好美啊!正在我失望时,有一颗流星又从眼前划过!

流星散文诗篇七

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言承旭: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

梦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给我

吴建豪:牵你手跟着我走

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

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全体: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言承旭: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

疲倦的烟火我会替你都赶走

周渝民:灿烂的言语只能点缀感情

如果我沉默因为我真的爱你

朱孝天:牵你手跟着我走

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

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全体: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吴建豪:雨和云渐渐散开

洒下一片温暖

我要分享你眼中的泪光

全体: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流星散文诗篇八

一点光亮

从漆黑的天际划过

煞那间变得美丽

星光下,那山坡

可还记得那两个稚嫩的女孩儿

欢笑嬉戏

惊讶于天上那颗伤心掉落的星星

共同追赶过,流星滑落的足迹

恰如那一颗颗流星

从遥远的天际划过

童年再美也不过变为回忆

匆匆逝去

唯独留下我们迷惘的徘徊

忽而仰望夜空

星子依然闪耀,月依旧明亮

却不见那颗滑落心头的流星

是不是我们无法挽留

还是你无法停驻

霎那的美好迷乱了我们的双眼

回头,却再看不见

视线再次清明

温凉的手触及身旁的温暖

原来,记忆中的你,一直都在

那年,流星划过夜空,我们许下心愿

流星永逝,我却不曾留意我们那美好的誓言

原来,你一直都在

我想起了那个誓言

友谊,长存

眨了眨眼,恍然间,一颗流星从夜空中滑落

嘴角漾起一抹笑容

流星刹那,却变作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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